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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 唐初盛世 「關隴集團」與「關中本位政策」 「關隴集園」與「關中本位政策」,是學者陳寅恪唐史研究的重要見解,主要用來分析唐初政治勢力的興衰與消長。 李唐以關隴地區起家,唐初大部分功臣亦出身自關中及隴西,形成一個以隴西地區為根據地的胡漢揉雜的集團,稱「關隴集團」。而隴西李氏(李唐皇室)就是關隴集團的核心。此集團由李淵起兵至武后以前,一直是支持中央政權的社會基礎。唐初,唯一有能力與關隴集團相抗的是「山東士族」,因此自唐太宗開始,一面壓抑山東士族(命高士廉修〈氏族志〉,壓清河崔氏為第三等姓),一面又授予官職,引為己用。 「關中本位政策」,指西魏宇文泰以來,為鞏固關中統治而採用的政策。這個政策更可溯源自北魏末年。在六鎮兵變後,北魏分裂,宇文泰帶著一群六鎮軍民進入關中,但勢力薄弱,於是建立府兵制,以求鞏固西魏(北周)政權。後來隋及唐代,都憑藉「關中本位政策」建立起來的軍事力量,統一全國。 「關中本位政策」的概念是:透過府兵制,把全國三分之二的兵力集於關中,使地方無法與中央對抗,因此只有操持關中主權的政府,可控制全國。唐代初年,關中本位政策未受破壞,因此只有中央革命能獲成功,如武后奪權。然而,玄宗時代,在沿邊設立十大兵鎮,關中本位政策受到破壞,終致安史之亂爆發,以及後來龐勛之亂、黃巢之亂等地方革命的出現,促成了唐代衰亡。由此可見,關中本位政策對唐代的重要作用。
一)貞觀之治 葉哲明:<評貞觀之治的特色及其歷史地位> 趙克堯、許道勛:<歷史上對唐太宗和貞觀之治的評價與討論>,頁411-428。 黃中業:<貞觀晚年流弊>頁171-188 贊曰:昌、發啓國,一門三聖。文定高位,友于不令。管、蔡既誅,成、康道正。貞觀之風,到今歌詠。《舊唐書》 贊曰:甚矣,至治之君不世出也!禹有天下,傳十有六王,而少康有中興之業。湯有天下,傳二十八王,而其甚盛者,號稱三宗。武王有天下,傳三十六王,而成、康之治與宣之功,其餘無所稱焉。雖《詩》、《書》所載,時有闕略,然三代千有七百餘年,傳七十餘君,其卓然著見於後世者,此六七君而已。嗚呼,可謂難得也!唐有天下,傳世二十,其可稱者三君,玄宗、憲宗皆不克其終,盛哉,太宗之烈也!其除隋之亂,比迹湯、武;致治之美,庶幾成、康。自古功德兼隆,由漢以來未之有也。至其牽於多愛,複立浮圖,好大喜功,勤兵於遠,此中材庸主之所常爲。然《春秋》之法,常責備於賢者,是以後世君子之欲成人之美者,莫不歎息於斯焉。《新唐書》 1. 王仲犖《隋唐五代史》 歷代史家過份渲染,在以下五方面可反映出 I. 人口方面 隋煬帝大業三年戶口為八百九十萬戶,至貞觀初年,戶口不滿三百萬戶,及在永徽三年,戶口不滿三百八十萬戶,並未達到鼎盛之勢 II. 經濟方面仍未恢復,高昌王貞觀十四年,來訪唐室,曾說﹙見 《資治通鑑》﹚「見秦隴之北,城邑蕭條,非有隋比。」 魏徵在貞觀六年,在《貞觀政要》中曾說:「今自伊落,茫茫千里,人煙斷絶,雞犬不聞,道路蕭條。」 III. 在攻打高麗時,在劍南道徵民伕造船,激發雅、邛、眉人民反抗起事 霍華德.韋克斯勒《劍僑中國隋唐史》,「隨着國家力量的强大和帝國邊境的擴展,太宗對他自己的治國之術變得越來越自信,獨裁專行和自以為是開始發展。他早年的節儉和愛惜民力的經濟政策,讓位於大修宮苑和廣興公共工程了。」 2. 岑仲勉《隋唐史》,頁1143至114 貞觀之治形成: I. 從諫如流 II. 量材器使 III. 居安思危 IV. 審慎法令 V. 不以察察為明 VI. 不主嚴刑而活 3. 章群《唐史》,一册,頁24,「貞觀之治,是儒舉為遵之結果。」 4. 傅樂成《隋唐五代史》,「唐帝國經過這位少年皇帝的適宜領導,蔚成了中國歷史上少有的盛世,也就是後世所謂的貞觀之治。貞觀時代的本身雖不過二十三年,但這時期的文治武功,都是以震爍千古。」 5. 烏廷玉《隋唐史話》,「在他﹙唐太宗﹚統治的貞觀年間,以亡隋為戒,在政治、經濟、文化等各方面繼續進行改革。唐太宗到晚年,不再能虛心納諫,同樣追求驕奢的生活和對外擴展,他命人修驪山翠微宮,又在宜春鳳凰谷建造了玉華宮;大規模征調人力、物力,連年發動對高麗的戰爭,如劍南人民為建造長百尺,寬五十尺的大船,以致出賣田產,賣兒賣女。雅州、邛州、眉州一帶人民爆發了反抗鬥爭。」
二)武則天 李志賢:<武則天的改制及其評價> 羅元貞:<武則天在制度、經濟和文化方面的貢獻> 羅元貞:<如何評價武則天> 贊曰:龍漦易貌,丙殿昌儲。胡爲穹昊,生此夔魖?奪攘神器,穢褻皇居。窮妖白首,降鑒何如。《舊唐書》 贊曰:昔都孔子作《春秋》而亂臣賊子懼,其於殺君篡國之主,皆不黜絕之,豈以其盜而有之者,莫大之罪也,不沒其實,所以著其大惡而不隱歟?自司馬遷、班固皆作《高後紀》,呂氏雖非篡漢,而盜執其國政,遂不敢沒其實,豈其得聖人之意歟?抑亦偶合於《春秋》之法也。唐之舊史因之,列武后於本紀,蓋其所從來遠矣。夫吉凶之於人,猶影響也,而爲善者得吉常多,其不幸而罹於凶者有矣;爲惡者未始不及於凶,其幸而免者亦時有焉。而小人之慮,遂以爲天道難知,爲善未必福,而爲惡未必禍也。武后之惡,不及於大戮,所謂倖免者也。至中宗韋氏,則禍不旋踵矣。然其親遭母后之難,而躬自蹈之,所謂下愚之不移者歟!《新唐書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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