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騫與班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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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騫與班超

文獻資料

《後漢書 班超傳

方豪:《中西交通史》第一冊,頁85-92

論文

秦衛星:<班超與西域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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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騫

        張騫,漢中人,於漢武帝建元元年(-139)至元狩四年(-119)間出使西域。張騫出使,目的乃在於聯絡西域國家,對抗匈奴,繼而開發西域物產資源,宣揚漢室威德。

     武帝即位不久,得悉大月氏王為匈奴所殺,欲聯合大月氏共擊匈奴,乃招募能越過匈奴勢力範圍而通達大月氏的使者。張騫以郎官應慕,於建元二年率百餘人出發西行,一出隴西即為匈奴所拘匈奴「留騫十餘歲,娶妻生子,然騫持漢節不失」。被囚十年餘後,乘看守鬆懈而逃脫。經大宛、康居而到大月氏。時月氏安居樂業,不願與匈奴為敵,張騫留當地一年,終無成果。在回國途中,又為匈奴所得,拘年餘,恰逢單于去世,諸王爭位,張騫乃得逃出。於元朔三年(-126)年歸長安覆命。

     張騫在西域曾於大夏國市集見蜀布、邛竹杖,云乃自身毒販來,由是獻議闢西南夷之通道。武帝乃決定第二次出使西域,於元狩元年五月(-122)年命張騫從蜀犍為發使,分數道並出,求通身毒,但欲為西南九族所阻,終不能通。

     元狩二年以後,漢己擊破祁連、敦煌之地,西域之大道暢通無阻。武帝乃於元狩四年(-119)命張騫領三百人,攜牛羊萬頭及大批金帛貨物再使西域。目的地乃烏孫。欲與烏孫結盟,共抗匈奴。但烏孫不知漢之實力,又懼匈奴脅迫,騫未能說服烏孫與匈奴為敵,漢乃遣屬使赴西域各國,元鼎二年,騫返回長安。

    張騫出使,史稱「鑿空」意即指張騫首開中西交通之孔道,張騫及其副使,傳播漢帝國聲威於西域,使烏孫等國紛紛遺使入朝,並與漢朝建交,至宣帝時,西漢在烏疊建立西域都護府,加強了漢與西域的聯繫。同時,因張騫之使西域,使原屬匈奴的西域各國轉而與中國親善,使匈奴不能再與漢為敵。

    張騫通西域後,對於大宛、康居、大月氏、大夏(西域)等國的實際情況始大白,《史記•大宛列傳》前半部即據張騫對武帝的報告而成,《漢書•西域傳》部分也取材於此。故古代西域的研究材料主要皆出於張騫所得資料,而此等資料對加強漢室對西域之了解,從而決定對外之政治軍事決策,也起了決定性的作用。

    張騫通西域最大之成就乃開闢中西交通之孔道。張騫西行之途徑稱為北道由長安出發,經河西四郡,沿天山南麓西進,經疏勒、越蔥嶺、出莎車、于闐;南道隨北山經疏勒,越嶺而出大宛、康居。(可改用「張騫來回西域之路線,後世稱之為敦煌南北道」代替)又稱「絲綢之路」,另張騫又建議開發由雲南永昌入緬甸北部,西抵印度及西域諸國之「永昌道」,可見張騫對中西交通孔道之開發的貢獻。

    自張騫通西域開闢了中西交通孔道後,中國與西域諸國交通頻繁,西域產物輸入中國者不少《漢書. 西域傳贊》中所云「殊方異物,四面而至。」如植物有葡萄、石榴、胡豆、胡瓜,礦物有夜明珠、琉璃之類,動物亦有駱駝及大宛之良馬。中國的絲織品、刺繡也經絲路運往中亞及大秦。

    張騫通西域,首架東西接觸之橋樑,使東方的大漢帝國與西方的希臘、羅馬等文明古國得以全面接觸和交往,因此亦促進中西文化交流。西域之音樂傳入中國,《晉書.樂志》記:「橫吹有雙角,即胡樂也,張博望入西域,傳其法於西京。」另外古代波斯的雕刻藝術、大秦之魔術與雜技、西域的舞蹈等亦由永昌、敦煌孔道入中國,印度之佛教也經西域傳入中國,對中國的思想有極大的影響。中國文化亦傳入西域,西域本無鑿井之法,大宛傳云:「宛城新得秦人,知穿井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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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超

           班超,字仲升,東漢扶風平陵人,少有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之志。永平十六年(7 2 年)隨竇固出擊匈奴,固派超出使西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自漢武帝用兵對付匈奴,經張騫先後通西域,中西交通大開。但至王莽時,因改西域諸王為侯,引起不滿,匈奴乘機控制西域,西域通道乃絕。光武復漢,為求休養生息,拒絕了西域十八國內附的要求,且對匈奴採取守勢,至明帝時,河西一帶甚至須閉關以避匈奴入侵,在這情況下,制止匈奴入侵及挽回中國在西域的地位是必須的。除了派竇固出征外,明帝乃使班超出使西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永平十七年(7 4 年)班超率3 6 人先到鄯善,以「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」之勇,攻殺匈奴使者,鄯善鎮服。後至于闐,殺與匈奴使者勾結之于闐神巫,使于闐王廣德斬匈奴使者以降。又趕走龜茲所立之疏勒王,助疏勒抵抗龜茲之控制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永平十八年(7 5 年)明帝死,章帝初立,匈奴乘中國新君即位,攻殺西域都護陳睦及漢軍二千餘人,龜茲、姑墨亦發兵攻疏勒,西域大亂。章帝不欲「疲敝中國,以事四夷」,乃罷都護,召回班超等人。疏勒,于闐恐班超一去,匈奴回來報復,不肯讓班超東歸。班超乃率領于闐、疏勒、康居等兵,破姑墨擊莎車、伐龜茲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永元三年(9 1 年)和帝任班超為西域都護,連平焉耆、尉犁。西域五十餘國皆內附。永元九年(9 7 年)班超派使者甘英出使大秦,至安息西界,為船人告以渡海苦狀,甘英懼,乃折回。和帝永元十二年,班超以久在絕域,年老思鄉,上疏請歸,永元十四年才準東歸,同年病卒,年七十一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班超成功經營西域,深得各國順服,東漢得以重建在西域的政治勢力,並助西域各國擺脫匈奴的壓迫,使西域「五十餘國悉納質內屬,其條支、安息諸國,至於濱海四萬里外,皆重譯貢獻。」亦加強了漢室與西域各國之聯繫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班超經營西域三十年,再次打通天山南北之交通,安作璋《兩漢與西域關係史》中認為班超經營西域之貢獻主要在恢復了中西交通。其派甘英出使大秦,雖未能打通往歐州之路,但巳屆地中海濱,伸展了來往歐亞的陸路交通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班超通西域後,來往西域商人大為增多,物資交流亦豐。中國從西域輸入寶石、香料,中國則輸出綵繒,漆器,近代西方學者在山西掘得羅馬古錢,足証當時中西商販往來之繁盛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文化交流方面,西域考古家斯坦因在西域尼雅廢墟中發現漢木簡,絹書及紙,可見漢文化巳傳入西域,諸國皇子有來中國留學者,西域諸國受中國文化及經濟之薰陶,當時西域己有相當程度之漢化,官制、法典、謚法等均做效漢朝。而結合希臘、印度藝術之犍陀羅藝術亦傳入中國,在中國藝術史上有重大影響。因交通便利,西土高僧亦相繼來華,如支讖、安世高,傳揚佛法,影響中國學術思想,佛寺建築、佛像雕刻、繪畫亦影響中國之文學、繪畫、雕刻及建築藝術。